8bit-part23 雪糕
昕燃
内容虚构 请勿上升真人！
公司允许她们在正式开始艺人生涯前回到家里探望亲朋好友。
她们一起住了很久的单身公寓，从今天开始，就是一个人的单身公寓了。
很早之前，陆柯燃就对林凡说过“这有什么呢？现在信息那么发达。”
真正到了这一天，林凡却躲在被窝里哭了很久。
那一天清晨，天还没完全亮，楼道里的声控灯依旧还开着。
陆柯燃还睡着，林凡一个人来到楼道里徘徊了很久，她也不知道到底要想些什么，只觉得心乱如麻，似乎要与亲人告别，焦虑不安。
她偷偷看了陆柯燃手机备忘录里的行程，今天她要坐大巴到很远很远的机场，再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，和刘雨昕同行。
林凡输了好几个空格键，打下一行字：没有我给你做饭的日子要好好吃饭。她按掉锁屏键，到客厅泡了一杯速溶咖啡，坐在餐桌旁，也不开灯。
陆柯燃睡得很熟，林凡的动静并没有吵醒她，可是以往，林凡只要是稍稍翻身，她都能醒来。
闹铃响了，陆柯燃睁开眼，习惯性地伸手，确认一下林凡的存在。她摸到了体温尚存的枕头，空荡荡的触感，一阵微弱却刺骨的气流围绕着指尖，陆柯燃一个哆嗦，坐起身。
手机屏亮起，她收到了林凡的消息：“别急，我就在客厅。”
陆柯燃从来没有哪一个早晨有这么清醒，她到卫生间梳洗完毕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。
这还是自己吗？
小熊印花的毛巾还挂在架子上，马上就用不上了吧，草莓漱口杯，不扔掉的话会生灰吧，林凡放在马桶边上的香薰，很久都闻不到了吧。
不行，得振作起来才好。
陆柯燃对着镜子练习了好多遍笑容，嘴角却有气无力地，慢慢变得僵硬，接着一阵抽筋，酸痛袭来，她只好双手撑在洗手台上，头发凌乱地垂下，她看不清眼前的东西，不眨眼睛的话视线会模糊。
“今天维b吃了吗？”陆柯燃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，用毛巾擦拭湿发，坐到林凡跟前。
“嗯，”林凡只是看了她一眼，便别过头，“你怎么哭了？”
“没有啊，我刚刚洗头了。”陆柯燃打开药盒，吞下一颗药丸，没有喝水。
“哭也哭够了，再哭就丑了。”陆柯燃把毛巾披在肩上，“这个给你。”她把一个钥匙扣推到林凡跟前，林凡垂着头拿过它，看到上面印着她们很久以前的合照。
“还有啊，你下次买那个牌子的护理液，对眼睛好，还有除蛋白效果什么的更…”陆柯燃说着说着，竟然哽咽起来。
“更好。”空气安静了好一阵子，陆柯燃挤出没说完的最后两个字，有些许仓促，有些许狼狈。
只是想找话题缓解疼痛罢了，没想到搞砸了。
面前这个人，是家人一般的存在，为什么到这个时候却有些生疏？
“婕。”林凡的神情冷静了些，“冰箱里还有没吃完的巧克力雪糕…”
林凡到冰箱拿了雪糕，递给陆柯燃，她的脸色看起来比刚才好多了。
“幼稚鬼。”陆柯燃接过雪糕，“又不会离开很久，就一下下，想我的时候就跟我打视频电话，记得化妆。”
“不吹头了？会感冒的。”
“没事儿，这么热。”陆柯燃看到刘雨昕发给她的定位信息，“车快到了，我得走了。”
陆柯燃朝她挤了一个超大的笑容，拿好行李背起包，“记得少滴眼药水，滴太多对眼睛不好。”
和往常一样，林凡告别了她，看着她远去的背影，林凡在门边站了好一会儿。陆柯燃并没有回头，只是步伐没了从前的坚毅与神采。
两个多小时的车程，陆柯燃坐在刘雨昕身边，总觉得林凡在身后叫唤她。
这种莫名其妙的幻觉，让她有些后悔刚刚没有认真与她告别。
刘雨昕注意到她手里的雪糕融化在袋子里了，“再不打开吃就化掉了。”
“啊，”陆柯燃回过神来，捏了捏手里发软的雪糕，“没事。”
“你不吃了？”刘雨昕看她若有所思的样子，有些担心。
“嗯，不吃了。”陆柯燃苦笑着。
“你在想她？”
“没有…”
“你们一起生活这么久了，肯定有感情嘛。”刘雨昕拍拍她的手背，“要经常想她才对。”
“你会吃醋吗？”
“幼不幼稚。”刘雨昕笑，“就你这种小学鸡才会这么想。”
“你也会说这个词了？”
“微博里看到的，大家都这样评价你。”
陆柯燃叹气。
“不管怎样，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同事了，要谨慎一点哦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就是说我们不可以住在一起。”
“嗯？”
“回去把它放冰箱里吧，”刘雨昕指指陆柯燃手里的雪糕，“睡个午觉，把烦恼抛开，从明天开始你就是一个偶像了。”
驶到一片凸凹不平的石头地，大巴车上下颠簸着，没有吃早饭的陆柯燃肚子很饿，毫无困意，不过想着接下来与她共同的偶像生活，心情便好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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